qq还有聊天室吗,原来qq聊天室哪去了?

40岁的人来谈相亲这个话题,是不是有点为老不尊,而且我是没大有资格谈这件事的。

因为从严格意义上讲,我这辈子只相过一次亲。幸好百度百科帮了我的大忙。“相亲的时候,多由自发或婚介、媒体、人力资源部门、亲戚家族、媒人联系牵线,双方见面议亲。旧时男女当事人并不见,而由父母长亲包办”。看到没有?“自发的行为”也可以算是相亲。如果以此来衡量的话,那我也算是相过两次亲的人了。

第一次是被迫相亲,第二次是主动参与。

我一直认为,父母在子女的婚姻大事这件事上,其实是有自己的私心和局限性的。他们普遍地认为:只要子女找到一个物质条件好的、经济能力强的,就是一桩成功的婚姻,他们自己也可以从中得到一些实质上的帮助。

所以这个社会上,婚姻不幸的人,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因物质而结合,又因物质而分开。那种真正的情投意合、精神上互相安慰、彼此依靠的伴侣,是舍不得结束彼此感情的,他们必定会相互扶持、相依相伴,走完一生。

眼看着身边二十出头、三十来岁的年轻人每天因为终身大事伤神费力,在逢年过节迫于爹妈和亲友们的淫威而被迫相亲,社恐的社恐、社死的社死、翻车的翻车、翻脸的翻脸,就是不见有翻牌子的,我都暗自庆幸自己当初那个决定。这个决定没能让我未来的生活大富大贵,但却让我在面对婚姻和爱情的时候轻松无比。

婚姻大事,自己做主,相信缘分,绝不将就!

我成长于中国最北端林区的一个小镇上,父母都是林业工人,从小家庭条件一般,身边的社会环境也算不上有多优异。父母供养我读完大学,也基本上到了退休的年纪。80后父母那一代人,大部分从小都是过着清贫的日子,他们真的是穷怕了,不希望自己的子女再过像他们一样艰难的日子,所以几乎大多数普通家庭孩子的父母,不论男孩女孩,都希望子女能找一个所谓的“条件好的”。

说来惭愧,大学四年,外语系的我手握大把资源,每天几乎是生活在花丛中,却没能和一个女孩看对眼。所以,在我邻近大学毕业,快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之时,爸妈为远在省会上学的我安排了一次相亲。相亲的组织者是我的一个表亲姑父,算是我们一般人眼中的成功人士,在政府部门做一个不大不小的职务,单位给配车,自己也有私家车。

我身高一米八三,大学时候的体重只有140斤,每天早晨雷打不动跑完一个三千米。个人形象还可以。由于家庭财力有限,我大学期间基本上就是批发市场买的牛仔裤T恤,一身装备不到200块钱。

时至今日,我还记得相亲那天的装束。米黄色真维斯T恤价值59元,蓝色牛仔裤价值39元,特步运动鞋价值99元。姑父开着车,带我一路穿越城市的车水马龙,向我谈起了他的奋斗历史,他正是像我这个年纪的时候来到了省会,一路打拼,才有了今天的成就。言下之意让我抓住机会,不要意气用事,不要让个人情绪支配了个人前途。

女孩比我大一岁,家庭条件挺好,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的优越。女孩的父亲和我这个姑父是不错的朋友,是省会城市一所高校的招生办主任,万千学子能否就读,全凭他一句话、一个念头。每天登门为孩子求学的家长,几乎要踩破他们家的门槛。据说当时他名下有三套房,媳妇名下一套房,女儿名下一套房,每年定期出国旅游一次。

我虽然穷,但是不傻。

女孩家庭条件如此优渥,又才20多岁,但凡个人条件稍微过得去,也不至于靠相亲解决个人问题,于是我的心里就已经认定,这个相亲对象应该就是那种除了有钱,啥都没有的主,我开始产生了抗拒的情绪,并且像一个刺猬一样,把自己包裹在尖锐的棘刺之下。

我是先见的女孩父亲。

大学招生办主任,好歹也算是高级知识分子,应该有些修养、有些内涵吧。然而现实情况却让我大跌眼镜。这个人不仅面相凶悍,而且出口成脏,对待他人极不尊重。或许因为常年有人找他帮忙,找他办事,从而养成了他这种咄咄逼人颐指气使的架势。完全没有把我这个快要毕业的学生看在眼里。也丝毫没有透露出对我父母的一丝尊重。听那口气仿佛就是:哦,林业工人的家庭,条件不好啊,没事,我们家不缺钱。

人活一张脸,树要一层皮,人人都有自尊,穷人的自尊则往往来得更为敏感,也更为强烈,何况我这样一个血气方刚、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。具体已经记不清当时和他的谈话内容了,总之我对他是有问有答,不卑不亢,坚决不妥协,也不会主动捡他爱听地说。

我们聊了大概20分钟,他女儿才姗姗来迟。该有的礼貌还是要有的,来都来了,那就和女孩聊聊吧。

我还是一个比较健谈的人,尤其在学校那会,知识储备正值巅峰状态,基本上什么话题我都能参与一下。但遗憾的是,我和她在半个小时的见面当中,好像什么都没聊。以我的记忆力,30年前的事情都可以记得清清楚楚,唯独和她谈了什么,我至今仍然是一片空白。

好像是真的没谈什么实质性内容,也好像是我谈的东西诸如文学、历史之类的,她全然搭不上腔。而且我也很不厚道,专门挑她不懂得聊。没办法,那时候的我太年轻气盛,而且身上的戾气很重,况且她和她父亲,都让我觉得不舒服。今天想起来,其实应该向人家道个歉才对。

考虑到姑父的这一层关系,我并没有当场表现出来有多不耐烦或者对他们有多生厌。只是象征性地走完了该走的流程,然后就打道回府了。然后,就没有下文了。我就是这个熊样,你敬我一尺,我敬你一丈,既然谈不来,那就拜拜。

这次相亲,与其说是我对位高权重者的抗争,不如说是对命运的抗争。

这件事的整个过程,我至今没有向父母谈起,他们的思想还停留在有事求亲访友、找亲戚帮忙这个层面上。而我已经渐渐发现,所谓亲戚,是靠不住的。他们那一代人所有的失落与痛苦,都是源于对所谓的“亲戚”不切实际的幻想。亲戚们只会看他们的笑话,而父母其实也在不自觉的情况下,由于难以适应社会剧烈的变迁、人与人之间相处方式的变化,而变相地拖子女的后腿。

如果“自发的行为”真的算是相亲的话,那么我的第二次相亲,就是在完全自主的情况之下,两个自认为找到伴侣的年轻人的一次接触。而我们两个的媒人,是网络。

我们算是中国第一代,也是唯一一代奔着结婚去的网恋情侣。

那时候有个东西叫做QQ聊天室聊天室里有各种各样的主题,诸如对联雅座、散文天下、煮酒论史等话题区,从而来吸引不同爱好的聊友去讨论、交友,类似于论坛里的不同板块。所不同的是,论坛是单一的发帖、回帖,而聊天室是即时的,不管两个人相隔多远,都可以通过文字、爱好,去沟通、去诉说。

我一直认为,这是中国网络时代,属于文字的最后的辉煌。它虽然较之过去书信的时代有了质的飞跃,但仍然保留了古人鸿雁传书的精神诉求。一下下敲击而出的文字,得到的是相隔千里的另外一个人用心的回复。

我们相识于2004年的6月,两个人都是大学的最后一个暑假。地点,在QQ聊天室散文天下板块。那个年代,一般人的网名都是四个字的,比如月光美人、风中男子、快乐男孩等,但她的网名却与众不同,让我一眼记住。她对周国平的作品及思想有比较成熟的看法,而彼时的我自诩博览群书,却对周国平一无所知。而且,她真的是善解人意,温柔如水。中国女性性格当中美好的一面,在她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。而她在历史、文学等领域的欠缺,也正中我的下怀。面对她,我可以侃侃而谈,也可以像个小学生一样聆听、感悟。

于是,其结果自然就是“眼前分明是外来客,心里恰逢旧时友”的互相仰慕、信赖。大四的那一年,忙于论文、毕业、找工作,上网的时间也不多,但却仍然挂念着彼此。一年的时间转瞬而过,在我们双双经历了毕业季的失落、挫折、迷茫的时候,我们终于成为了彼此最为坚强的依靠。也正是在这个时候,我才知道,我们两个人虽然远隔千里,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,为了找工作,曾经在广州这座陌生的城市,有了短暂的交集。

多年之后,回忆起这段往事,她言语当中不乏一丝丝遗憾。直言当时如果知道我就在广州,她无论如何也不会让我离开,或许我们的现状,会比现在更好。

是的,我们真的修成正果了。

她所学的专业是个冷门,比较好找工作。而我学的外语专业在当时基本上处于烂大街的状态。所以我的就业之路也是异常的艰难。最艰难的时候,连续一年没有稳定收入,只好去网吧打工,做服务员。其内心的失落与沮丧,是可想而知的。

更重要的是,异常拮据的物质,行将击垮了我的高傲。关键时刻,她伸出了援手。你能想象在那个诈骗风起云涌、传销异常火爆的年代,一个素未谋面的人,会为你付出她所能提供的一切。而这一切,却是在你提出请求之前,她主动发现并提供的。她为我留足了面子与自尊,换来了多年后我对她的感恩与宠爱。

那时候手机还不具备视频通话的功能,我们在长达一年多的时间里,就是凭着短信互诉衷肠、互相鼓励、互相慰藉、彼此温暖。尽管两个人的收入都十分微薄且不稳定,但每个月的电话费是一定要留出来的。每周固定在周六的晚上,她在广州、我在青岛,约定好了互相视频见面。

她很美吗?并不是,但她是我心中的天使,是我生命中的贵人,是我暗淡岁月里最闪亮的白月光。她虽然是山东人,却没见过大海。于是我坐公交车到海边,拨通手机,让她听见海浪的声音。她也时常在我们通话时把珠江起伏的浪涛声给我听。

没有父母之命,也无媒妁之言,在经历了大学毕业最艰难的第一年后,我们两个人就这样静悄悄地见上了第一面。青岛火车站旁,那一双闪亮的大眼睛,开启了我人生的另一扇窗。车站门口的肯德基是我们相亲的地点、深入海面的栈桥是我们的见证人、青岛湾的浪涛拍岸就是为我们奏响的协奏曲。

谁说相亲一定要郑重其事?谁说相亲一定要有亲友的见证?两个孤独、不安的灵魂,相约在纷繁复杂却又陌生的城市,却迸发出如火星撞地球一般的炽热情感。第一次牵起她的手,我便再没打算放下。

一见,倾心。

她无貌,我无财。唯一有的,是对彼此的认可,对未来的憧憬,对生活的向往。期间,我们在路边小店吃最普通的饭菜、住50元一天的小旅馆、逛这座城市最廉价最普通的景点,我还邀请她和她的同学来到了我们兄弟几人合租的小屋,亲自下厨为她烹煮饭菜。我为她献上了只属于她一个人的人间烟火,时至今日,不曾改变。

后来,我在青岛的工作不顺利,受同学之邀,赴北京工作了一年。而她仍然在广州不辞辛劳地耕耘,我们仍然像当初一样,每个周六,视频见面。2007年的夏天,我怀揣激动的心情,坐上了南下的列车,一路穿越华北平原、中原大地、跨过了黄河、长江,翻过岭南群山,终于在羊城与她再次相会。接下来的一年,她离开了广州,我也离开了北京,我们重新回到了青岛,开启了人生正午时分的阳光岁月,这阳光,至今仍然耀眼。

我一直认为,人生在世,你可以选择单身,可以有自己的婚恋观,但切不可把婚姻大事当成一门生意。伴侣是什么?是两情相悦,而不是两财相悦。所谓的门当户对,更应该强调的是精神层面的契合,包括双方,也包括双方的家庭。

所以,还是那句话:婚姻大事,自己做主,相信缘分,绝不将就。为了过上好日子,找个富贵家庭的子女,委屈自己的情绪,这难道不也是一种将就?而且我认为这才是最大的将就。一次的不妥协,换来了相伴一生的缘分,这才是浪漫、才是爱情、才是对自己负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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